出去之后要么上战场，要么进入军事政治院，只有退役或死亡才能从那些复杂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中脱身离开。

新生办公室灯火通明，不少学生排在门口等待进入，也有不少学生从里面出来，他们都算靠前，脸上都有几分骄傲之色。

「落榜生」。言路有端想起这个词语了，十一院的几乎都是落榜生，几乎都是一些该骄傲的学生。

他和隋千秋排在了队尾，安静沉默地等待着。

新生群中渐渐沉寂，此刻仍在外面的学生得寻找避风掩体准备度过寒夜，在里面的学生准备洗漱睡觉，在排队的学生在等待自己的成绩。

虽然此刻的他们并不清楚这个分数意味着什么。

言路和隋千秋之后没有新生了，两人在20点11分进入了办公室，他们的脸都被冻得一片惨白。

这是间很小的办公室，里面的装饰和什么德育处差不多，只坐着一位年轻的女性，她眼上有一副黑框眼镜，把瘦小的面孔遮住了大半。

他们将脏兮兮的背包和行李放在了门口，有些忐忑地将成绩单递了上去。

“隋千秋。”她拿起了放在面上的那张，一边用电脑录入信息，一边面无表情地念着，“路线为Ⅱ，测试通过时间为37小时，整体通过时间为42小时，综合评定为A-11。”

怎么还把分数说出来啊！隋千秋讨厌被公开分数，即使从小到大她都名列前茅。

女性没有抬头，拿起言路的成绩单继续重复刚才的工作：“言路，路线为Ⅱ，测试通过时间为38小时，整体通过时间为42小时，综合评定为A-17。”

我还以为你会说点不同的东西出来呢。言路低下头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，这真是个坏习惯，得改。

成绩单在她手中变为了两张包含着芯片的手环：“这是两位的学生卡，你们的信息已经完整录入了，在11院的学习和生活中，你们需要随身携带它。学院根据测试成绩给予你们的积分已发放到卡中，积分就是学院流通的货币。”

我怎么不知道啊？隋千秋不记得江霓乐提起过这条，学院的费用在学习期间不是不用给的吗？怎么还有积分一说。

“噢，这是学生手册，你们的疑问里面都有解答。”或许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，女性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，将放在桌上的小本子递了出去。

“好的谢谢。”

事已至此，无论心中有什么不解他们都只能接下，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，女性好似才收到什么信息，不符合形象地轻轻叫了一声，立刻将他们喊住了。

她终于换了一副神情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：“测试部那边说，你们在测试中触发了警报。为了保护学生隐私，你们的「梦境」只有你们自己知晓，但，为了「安全」起见，学院设置了几项敏感项警报。”

来了，我就知道。

要是没这一出我还觉得奇怪。

隋千秋和言路从梦境中苏醒都预感迟早遇见这种情况，他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
在最后一次对视中，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信息。

“你果然也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