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排过去，就站在一边，打开手机又刷了起来。他们自己组建的群聊又沸腾了一次，大家又在思考到底选哪条星律好。

“这可是命运的选择啊！”有人发了这么一句。

言路想了想，打下了几个字：“也或许是你选择的命运。”

不过没几个人在乎，大家一言一语很快把这隔空对话挤了上去，他也不再发言，闷闷地看着群聊，心里全是自己的事。

时间越来越逼近9点，他的内心也越来越慌，本就看不进去的聊天现在更是看不去。

他索性关掉手机，才发现自己已经咬了许久的牙齿，咬得腮帮子都有些酸涩，焦虑过头了啊，言路。

他开始四处走动，开始漫无目的地看周围的建筑或者数地上的石子、天上的残云。

直到9点，他看见穿着制服的老师到了这里，才和其他同样焦虑不安的学生沉了沉心。

还是新生办公室那个瘦削的老师，她用着并不大的声音说话，传到每个人耳中却恰如其分：“进入的顺序依据为你们的成绩，手环上会显示你们的编号。”

言路的手环震了震，不，是所有新生的手环都在震动，他们都抬起手腕看着显示在其上的编号。

“果然是17。”言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，早死早超生，他选完或许就不焦虑了。

“现在请有序进入。”老师的声音似乎带了点控制能力，成形的两列队伍自动散开，编号靠前的人已经往前走去，言路正是其中之一。

他的前面有林麟和隋千秋，前者刚好排在他的前面，又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，小声问着：“我看你有点紧张啊？”

“我这么明显吗？”言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，他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
不是，抖什么啊？

真的这么紧张吗？

林麟咧开嘴笑道：“确实明显，不过这是命运的选择，紧张是应该的。”

“我看你很正常啊。”和人聊着天，言路的情绪平静了下来，他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面前的矮个子男生上。

“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选什么。”林麟一边侧头和他说话，一边顺着队伍往前走，“所以我已经选择好了自己的命运。”

这人是不是看了群里的聊天啊？言路的皱眉没有掩盖住，他只能咳了几声，点点头以示回应。

由于招录的学生少，11院行星规律厅中的房间一次只能容纳一个学生，不过虽然前11个人中有重复的选择，言路也在一呼一吸间到了队列的前端，隋千秋的身影已然消失。

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，但能肯定她没有去学彼岸。

因为彼岸的门依旧敞开，11院中只有两位彼岸教师，一位已过半百，腐朽不堪，一位20来岁，说是得罪了大人物，被下放到这里教习。

20来岁的星律4，天才中的天才，却依旧被政治的风沙埋在了偏僻的11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