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皮鞋踩踏的声音,声音听起来有些重量,应该是成年人的体重。但声音并不沉闷,听起来似乎又没有那么壮硕,那些肌肉壮汉走起路来轰隆隆的,总喜欢以各种角度来展现自己的实力。
脚印的声音很有节奏不急不缓,听起来应该是受到过良好的教育,亦或者是步伐的主人性格导致。
这样的人很不好对付,因为他们情绪平稳几乎很难被找到漏洞。
除了有节奏的声音外,还有一些比较杂乱的声音,非常的细微,可能是一个人比较凌乱的脚步,也可能是几个人轻轻踮起脚走路。
这几乎是一个信号,与那个脚步声更明显的人存在着地位差。
“醒了就醒了吧。”男人的声音传来,带着笑意的让白炎听起来有些熟悉。
白炎睁开眼,此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。
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,那个给了她抑制剂的男人,那个曾经邀请她到上城区却被拒绝的男人。
一切都似乎对上了。
这个人对她感兴趣,但却被她拒绝。
她没有招惹过他,大概唯独就是没能顺他心意吧。
总有一些人以为世界需要围着他一个人转,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有这个实力。
显然,面前的人就是。
白炎沉默着,她只是打量了男人一眼就低垂下眼,然后她把目光对准杂乱声音的来源。
那个爬跪在地上,用四肢在地上摩擦的,本应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的男人——她的小伙伴莫尔。
此时的莫尔早已没有她认识的模样,他赤/裸的趴在地上,脖颈上同样戴着一个项圈,项圈的一端有绳索,此时绳索的终端正在男人的手里。
白炎之所以会跟他成为同伴,一来是因为对方的年纪与她相仿,彼此之间的实力差不多不会有过大的落差,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足够的狠厉,是实实在在的狼崽子。
可现在,他眸光里的凶狠全都消失不见,他面无表情,看到她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,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。
那双曾经让人惧怕的总是会锁定猎物的眼睛里一片麻木,在遭受这样的对待时也没有丝毫的反应。
似乎他的尊严已经可以被随意的踩在脚下,他就应该过着这样的生活。
白炎皱起眉。
“介绍一下,我是你朋友的主人,也是你的主人,你以后可以叫我阿狄主人。”
男人似乎不满白炎的视线被莫尔夺走,可他没有怒吼,他只是拉扯着莫尔的锁链,将男人提到面前。
不受控的莫尔被提拉起来,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,但控制他的人显然没有多余的善良。
那人似乎很是欣赏他的痛苦。
阿狄好整以暇的挂着笑容,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,好像他的手里不是一个可怜的痛苦的奴隶,而是一杯美味的红酒。
他粗暴的动作里也透着一丝优雅,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施暴,他的脸上甚至都没有狠辣。
他就这样擎着笑,将男人放在嘴边。
下一秒当着白炎的面,他狠狠的咬向Omega肥大而肿胀的腺体。
与白炎之前看到的很不一样,莫尔的腺体早已鲜血淋漓,脆弱的地方还有着青紫的咬痕,错综复杂的交缠在一起。
显然,娇弱的Omega没有得到温柔的对待,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被标记了多少次。
强大的信息素冲入莫尔的身体里,早已被标记过的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信息素,信息素瞬间就可以勾引起他的情欲。
翻滚的情绪在身体里堆积,男人原本麻木的眼睛染上了各色的情绪,甚至包括痛苦。
白炎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,但或许是来自基因的本能,她本能的知道这个人正在面临什么。
永久标记。
研究员曾经说过,一个Omega一生只能被永久标记一次,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,这是Omega彻底归属于某个Alpha的证明。
是忠诚与臣服的象征。
标记的过程对于Omega来说并不轻松,大概就像是堆积了几十次发情期的感觉。
越是强大的Alpha带给Omega的情绪就会越强烈。
据说,那是独属于Omega的第三次新生,是它完整的象征。
可如果完整又遇到新的完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