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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第 1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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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不能杀,他又被薛雪凝发现真身是鬼……如今之际还想完成任务,就只能先找借口脱身,再从长计议了。

须臾之间,秦观心中已有了定夺。

他双手一松,垂泪不舍道:“雪凝,我当真心悦于你,可我们人鬼殊途,这样痴缠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既然你已经对我生了疑心,我又实在不忍杀你,不如就此了断吧。”

“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
薛雪凝猛地倒在地上剧烈咳嗽,喉咙艰难呼吸着,忽然右手腕一痛,再看时那只名叫怒血金蝉的镯子已经碎成了无数渣滓,风一吹便没了踪影。

秦观隐忍着心中难过,不舍看了他最后一眼,拂袖离去:“你我从此,两不相欠。”

薛雪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字:“观观……别走。”

秦观闻言,惊讶地顿住脚步,神色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真实情绪,那乌沉柔亮的瞳孔里几乎倒映出一种接近天真的残忍:“真是奇怪,你既然担心我会害你,又去求了保命镯子,现在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走?”

“我从未疑心过你……”

“是吗?”

秦观居高临下看他,手中忽然多了只与先前一样的青花白底薄胎小碗,微笑道:“既然你这么相信我,必然知道我是真心为你好。喝了它,若你还能活着,我定会来见你。”

那碗秽物端到眼前,刺鼻难闻,苦涩气极重,汤底的颜色和之前完全不一样,薛雪凝只粗扫了一眼便眉心紧皱。

秦观似笑非笑盯着他看,“怎么,你不敢?”

薛雪凝垂下眼帘,一声不吭接过碗,不顾咳嗽掩袖直接灌下,连半点犹豫也没有。

也不知那是什么。

粥不像粥,药不似药,好像吞了一滩滚烫的烂泥进胃里。

薛雪凝勉强咽下,顿时喉咙烧得又痛又热,咳嗽不止,差点将那浑浊之物当场吐出来,只得死死捂着下腹才踉跄站稳。

可等薛雪凝再抬头时,秦观却早已没了踪影,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,离开得无声无息。

“观观?”

“……咳咳咳……观观!”

薛雪凝嘶哑着唤了几声,周围无半点回应,又跌跌撞撞走到屋外,想要寻人。可外头无星无月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清楚,真真好似大梦一场。

他半撑着门,双手骨指惨白,感觉浊物在腹中越来越烫,终于疼得没了力气,倒地昏死过去。

这日上午,薛府上下哭声一片,大门紧闭。

宫中御医拨了一批又一批,始终不见起色,不少百姓看见宫里急匆匆来人进了薛府,又急匆匆出来,脸上忧心忡忡之色愈来愈重。

莲城人多口杂,这些事自然瞒不住。

听说今天一大早,薛府几个伺候梳洗的仆人发现自家公子脸色惨白如纸,双眼乌青,嘴里还颠三倒四念着几个不成句的字,人穿好衣服刚下地,才走了两步,就一头栽在地上,至今昏迷不醒。

似乎是得了什么魇症,邪得很。

人人都说薛太傅和妻子夫妻和睦,令人艳羡。

可世上到底没有十全十美的事。薛府人丁不兴,仅仅只有长子和三子两个男丁。

长子无心诗书庸庸碌碌,年近二十才勉强中了生员,三子虽天资聪颖,茹古涵今,却身有弱症不堪重负,如今会试成绩还未出,就已经不省人事。

不少官家夫人暗自庆幸,幸好此前薛家推脱不急着议亲,否则刚嫁过去就守寡,不是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么?况且薛太傅三朝臣子,如今已经年过花甲,若薛邵经此一去,薛家岂非后继无人?

可怜薛家三郎年纪轻轻,生得龙章凤姿,竟要早早夭折!

薛永昌一连几天告假,不曾上朝,日日守在幼子身边,原本精神矍铄的一个人,如今好似跟着也大病了一场,脸色灰败,白发横生。

他伛偻着站在床边,低声问妻子道:“三郎怎么样了?”

薛夫人不住地用帕子擦眼:“昨晚叫了一夜的关关,也不知是什么人,嗓子都喊哑了,听得我都替他痛,也就早上稍微清醒了点,看见我,认得人了,叫了句母亲就又睡过去了。中午把太医院开的药来来回回热了好几遍,用压舌板都灌不进去!如今可怎么是好啊?”

薛永昌强撑着劝慰了几句,又匆匆走出门去,看下面人事情查得怎么样了。

刚走到门口,薛永昌听见屋里又隐隐传来薛夫人的哭声:“三郎,我的儿啊,你若是好不起来,干脆连我的心一并掏去算了!”他不由得心中沉痛,一张老脸更加难看。

这几日薛府上下忙得团团转。

庆宝被关进柴房打了一顿板子还是一样的话。

说根本不知道什么关关,三公子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人。

倒是大哥薛从谏,从萤雪斋书房里翻出了一副人物画像,发现右上角红印旁边写着两个小字:秦观。

有下人说,三公子病中喊得名字,或许不是关心则乱的关,而是这个走马观花的观。

薛从谏亲自带人去太学问了一波又一波,上到学傅祭酒,下到伴读小厮,皆说不认识一个叫秦观的学生。

唯有小郡王萧梓逸,说自己听过薛雪凝提起秦观这个名字,也读过他写的诗,还曾经兴起找人去打听秦观的住处想与之结交,可惜最后都不了了之,因为根本没有人认识这个人。

萧梓逸见多识广,见薛从谏遍寻太学找不到人,反倒悄悄问薛从谏,雪凝是否可能得了癔症?

那些诗精妙绝伦,太学里都找不出几个又这样灵气文采的人,更别说萧梓逸自己就曾拿着这些诗句遍寻秦观而不得。

依他来看,这些诗倒像是雪凝自己所写,那个秦观,或许是雪凝杜撰出来的人物。

薛从谏心中一紧,对萧梓逸道了声抱歉,匆匆收人赶回家对父亲禀报此事,说是人多口杂,再查下去恐怕外面对三弟的病会传得更加难听,薛家也会名誉受损。

薛永昌双手背后在厅中来回踱步,听完薛从谏的话心已是凉了半截。

他本就年事已高,若非仆人及时搀扶,险些歪倒在地上:“你管他是哪个书院哪个学生,第一要紧是把人给我找到!都这个时候了,到底是薛家名誉重要,还是你弟弟的命重要?”

“父亲,并非我不肯。”

薛从谏露出一丝苦色:“只怕三弟要找的人并不存在。”

薛永昌眉头紧皱:“怎么可能!你们兄弟俩在打什么哑谜?”

薛从谏道:“我寻遍了整个京都姓秦的人家都一无所获,倒是前日下人来报,说查到二十年前北街的衡园意外走水,烧死过几个清倌,其中一个就叫……秦观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?”

像是想到了什么,薛永昌瞪大眼睛,露出惊悚之色。

薛从谏缓缓点头:“宫里国师说,三弟这是遇见阴桃花了,那秦观根本不是人。”

他顿了一顿,才咬牙切齿道:“是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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