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也被死死地禁锢着,除了大声叫喊再无他法。
老烟鬼没有吱声,只有身体在不停地反抗。当然,他的反抗也没有什么实际效果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小心本公子削了你们!”
陆氏地产的二公子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对待过,青春期叛逆的时候,他不把人揍进医院已经是极好的事了。
谁知到了这个鬼地方,他不禁要住臭气熏天的破旅馆,还要被人押着捆到柱子上,简直要被气炸了!
姜梵语一心关注着陆铭星的安危,对周围的一切已经视而不见。
倒是老烟鬼,被捆到柱子上后反而镇定下来,重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。
原来,在这个大房子前面的空地两边,分别有一座圆柱体房屋。
两座房屋大小一致,高矮相等,房屋前面还各立着三根粗细均匀、两两之间相距两米左右的柱子。
陆铭星和姜梵语被捆到了左边两根相邻的柱子上,老烟鬼则被孤零零地捆到了他们对面。
长老对面前一个长发人使了个眼色,长发人便转身走到陆铭星刚刚站过的地方,从地上捡起了陆铭星挣扎时落到地上的一片叶子。
那叶子正是来的路上,陆铭星为了逃避姜梵语的激将,跑去摘来当扇子使的。
不过因为那些树叶比较大,陆铭星一边走一边扔,等到了丰平寨,他手里就只剩那长发人刚刚捡起的那一片了。
长发人双手捧着叶子将其承到长老面前,“长老,的确是圣树的树叶。”
长老一听,愤怒地对柱子上的三个闯入者大声吼道:“好大的胆子!竟然敢私自掰扯圣树树叶,我看你们都活腻了!”
“圣树?”陆铭星不明所以地看向姜梵语。
姜梵语也没想到,这片被陆铭星握在手里折腾了半天却不破不坏的叶子,竟然是丰平寨圣树的树叶!
他已经估量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这种古老的寨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玷污他们的圣物,如果这个时候不低头的话,这些思想封闭的长发人指不定会对陆铭星做出什么事来。
姜梵语望向老烟鬼,恰好老烟鬼也正盯着他。
他冲老烟鬼摇摇头,老烟鬼会意,默然颔首以示同意。
姜梵语清了清嗓子,将长老的注意力从陆铭星那里吸引到自己身上。
他略显惭愧地对长老说:“您就是丰平寨的当家长老吧?实在抱歉,我们是在离丰平寨很远的地方看到长着这种叶子的大树的,不知它是贵寨的圣树,还请您念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,原谅我朋友的无心之失。”
陆铭星闻言发愣。
通过这些天的相处,陆铭星知道姜梵语是个性格偏冷、不会同外人多说话的人,可这个时候,他居然会像他们仨的领头人一样,第一个站出来帮自己开脱。
长老听到姜梵语说话,也有些意外。
刚才不是挺横的吗?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求饶了?
长老从其他长发人中走出来,慢悠悠地走到姜梵语跟前。
她上下打量了姜梵语一番,用手指勾起姜梵语的下巴,让对方被迫扬起头看着自己。
“你是他们的老大吗?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?我刚刚说的可是‘你们’,而不是指他一个。”
“长老的话我当然听清了,但我们确实不知道圣树的事,您又何必和我们这些无名小卒较真呢?我们从没想过要对您和您的族人不敬。”
长老盯着姜梵语的眼神晦暗不明,“和你这个朋友比起来,你说话还挺有分寸的,长得也挺好看。”
长老盯着姜梵语,眼神里满是欣赏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突然,长老剧烈地咳嗽起来,随即,她便痛苦不堪地捂着胸口重重地喘息。
她的两个侍女见状,立刻迎上去扶住她。
对面的老烟鬼看到长老突露病态,扯着嗓子喊道:“他是长得好看,可这跟你好像没太大关系吧!难道你想以一片破树叶为借口,抢了他给你做压寨老公?”
长老无力和老烟鬼计较,没有说话。
老烟鬼继续阴阳怪气道:“不过可惜啊,就你这身体素质,想要压寨老公估计悬了。若不是我们只伤不死,我看你已经命不久矣了吧!”
长老扶着侍女顺了顺气,终是转过头看向了老烟鬼。
接着,她又喘着大气走到陆铭星面前仔细地瞅了瞅,“你们……你们居然长得一模一样!难道这就是当年老师讲的双生人?我还是第一见呢!脾气也差不多,果然稀奇。”
老烟鬼、陆铭星:“……”
“来人啊!”
长老被两个侍女扶着缓了一会儿,看似恢复了一些气力。
她又将那几个壮汉叫过来,言辞冰冷地交待说:“把捆他们的绳子都好好地紧一紧,等明天天亮后再召集寨中人一起商量,看看到底该怎么处置他们!”
说罢,在侍女的搀扶下,长老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大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