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贱人!”
“来人啊,还站着做什么,给本宫将这个贱人拿下!”
回过神的宋冉琴早已气的失去了理智,疯了一般指着容蓁朝身旁的宫人命令道。
她带来的人得了命令,却还站在原地犹豫着。
容蓁在后宫之中可是积威甚重。
即便是在宋冉琴宫中当差的太监宫女也知道,皇后娘娘寻常处事温和,可一旦惹到她,那可是绝对没好果子吃。
更何况那是皇后!
如今宋冉琴要以下犯上,万一事发她自然不会有事,他们这些当奴才小命自是保不住的!
“反了你们了!今天你们要是留不下她,回去本宫命人将你们这群狗奴才统统杖毙!”
见手下的人畏惧容蓁,宋冉琴更是愤恨,狠狠扇了身边的侍女一巴掌。
如此一来,那些奴才再没了退路。
当下,几个太监互相使了个眼色,踌躇着朝容蓁攻了去。
另一边,几个宫女仗着人多势众,几个人撕扯一番,将芯红摁着跪在地下。
“娘娘!”
芯红被人死命摁着脖颈,急的拼命挣扎,嘶声叫道。
“对!就是这样,给本宫抓花她那张脸!”
容蓁虽然身手高超,可毕竟不便在人前露迹,躲闪间便渐渐落了下风,最终被两个太监拧住了手臂,反剪在身后。
“贱人!你往日给本宫的屈辱,今日统统还给你!”
宋冉琴狞笑着,高高挥起手臂,狠狠向着容蓁脸上掴去!
眼见着她戴着护甲的尖利指甲就要刮上容蓁的脸,她的手却是僵在空中,再也无法向前一寸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谁?!谁这么狗胆包天,居然敢拦着本宫?”
宋冉琴抬头,怨毒的目光落在了面前之人脸上。
少年面色清冷,仿佛能将人冻结一般的黝黑双眸,正定定的与宋冉琴对视。
“是你?”
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微一用力,宋冉琴顿时疼的眼泪几乎要出来。
萧誉飞身过来的瞬间,按着容蓁的那两个太监只觉得胸腹间一股大力袭来,疼的直接滚倒在地上,杀猪一般叫了起来。
容蓁双臂得了自由,她活动了下微痛的手肘,怔怔地看向面前少年的背影。
明明是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形,偏偏此刻那样高大,仿佛一座可以为她遮挡所有风雨的巍峨高山。
“你……你这南疆蛮子,好大的胆子!还不放手?陛下若知道,定不会轻饶了你!”
此时,宋冉琴已经痛的冷汗涔涔,都快站不住了,气急败坏的冲着萧誉吼道。
萧誉缓缓松开了扣在宋冉琴腕上的五指。
“娘娘,娘娘!”
一直害怕的缩在一旁的侍女,此时才敢颤颤巍巍的上前。
宋冉琴惨白着脸,低头看向自己已然红肿的手腕双目喷火,咬牙切齿的看向萧誉。
“本世子未到此地之前,便听闻楚燕乃是礼仪之邦,最重上下尊卑。贵妃娘娘既叫本世子南疆蛮子,想必也是以楚燕大国之尊为傲。可方才本世子看见娘娘以下犯上,以贵妃之卑位,竟对皇后娘娘尊位动手呢”
萧誉对宋冉琴几乎化为刀子一般的目光视而不见,负手而立,语声清冷道。
“你!”
宋冉琴有心反唇相讥,可萧誉所言,字字句句都击中了她的死穴,使她无言以对!
她胸脯剧烈起伏几下,忽然心中一动,在萧誉和容蓁身上来回扫视几圈。
手腕仍然剧痛,可她脸上,忽然现出扭曲的笑容。
容蓁看着她毒蛇一样的目光,心中一跳。
今日之事,该不会把萧誉也牵扯在内吧?
“好,好一个如此懂礼仪之教的南疆世子!”宋冉琴阴恻恻的笑着,“今日之事还未完,咱们走着瞧!”
萧誉盯着淑贵妃一行在拐角处消失,才转头问道,“手臂没事吧?”
刚刚对着宋冉琴的一脸寒霜,此时早已春风化雨,只余淡淡的关怀与温柔。
容蓁摇了摇头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微微仰头,看向少年清隽的脸问道。
“听闻虎符和容将军的事,有些担心你,便想来看看你。”
萧誉低头看着容蓁又瘦了一圈的小脸,放柔了声音道。
“你可还好?”
容蓁没有立即回答,早朝上虎符的事情他竟然也这么快也得到了消息,让她心底一惊,面上确实不显色,转身扶起一旁的芯红,低声询问了几句。
“好不好的,也就那样。”
她避开少年关切的目光,刻意平淡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