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划立在船头,用杆撑着木筏。那青绿交错的倒影,悠悠缠绵在一起,两岸渐行,径直入了旁侧细流,周围木枝盘绕,狭窄,似乎连光也投射不进来,鸟雀唤了几声也只生了幽静,寒冷。舟划就这么撑着筏,似是无神却有神,时不时攀折下横亘路中的枯枝,刺藤,这一路上不算少,好似在说“行止”。而那一旁的晓生只无力的坐在筏上,双手在后拄着,半躺,满脸倦意。又或是折路旁枝,穿插进头发……
约摸已近日中,林子倒是恢复了生机。
停了,两人背了包袱,便上了岸,上了山。阶梯,确切说是石梯,不知是一山中的凹陷处,还是两山连接处,青苔蔓延,却不似先前那般阻隔,那台阶上隐约可见辞曰:“易池”不过一节梯便有三尺长。
那石头本就是山的一部分,外面枝木从生,便也将这狭小路径给隐匿起来。
……
舟划,晓生将包袱里的贡品摆放在庙台上,路尽在半腰,一路宽般的庙。那石像嵌
在山表面,不像观音,不像弥勒佛。周围也只有残破的几跟红绳。
她们点了香,做着祈福的手势,许着愿。
香的雾气直上,那像似乎闻着香气。而愿意保佑她们。鹿呦呦鸣,鸟欢腾,风杨过,簌簌作响。叶满地,夜如霜。
……
话说那日枵丝画来了这方地带,所行城是紫堇楼。
“哇”
“这……”
枵丝画手扶着柱子跨过木质的门槛,磨砂的质感,看了两指,全是灰。
“喂,我说呀就得是槐花才行——”
“唉,不对不对。”
“到时大家换了不就行了——”
“是不是有人来了?”
剑出鞘声。
脚步声,将至。枵丝画才行至谈话处,一看,一群女子在莲池旁如烟般离散。枵丝画不敢置信,却也咬咬牙信了。
这中央是座莲池,圆形,依着周围一圈修了长廊
“姑娘,进别人家也好歹敲敲门吧!”
枵丝画闭上眼,歪了歪嘴想着“怎么到处都是讨厌的家伙”便毫不在意说了句。
“没门我怎么敲,况这这么破,我倒真没想到会有人住在这。”卑谦的做着手势弯腰说到。
“在下失礼了,望多多海涵。”
“可以”另一男子回答说。
那两人,也如同烟雾般,现身于亭中。一人端着器具,上有酒樽,酒瓶立在一旁,另一人手拿着酒杯,这时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。当然,枵丝画未看见他。
“有病”
枵丝画嘀咕了声四处张望了会儿,往声音发出的反向不经意看去——
只见那枵丝画不知怎的抖动起来,腿软了瘫坐着。
那男子嘲笑起来,却又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,站了起来,来回走着。枵丝画见此立马撑着座椅起来。
“刚才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那男子接着说到。
“以为见鬼了?”
那男子走了过去,“好香啊!”
“香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呵!”,“我乱说的。”
“你为何来这?”
枵丝画:“额,与你何干。”
“是没多大关系了!”,“那个,姑娘想喝酒吗?方才你也见着了,那些个都是些鬼魂呢!”
......
枵丝画只觉得云气环绕,看不切、听不真;湿气弥漫,心悲楚、意胆怯。握紧剑把,头低看向鞋子。
“那个,我......我先走了。”
便只剩下那咚咚咚乱步声。
那男子,或者该称他为刻叶,若有所思。
“得费些时间了。”
枵丝画沿着一路走,天是明灿灿的,却是不待下了一场薄雨,带着那青脆的绿色,携了那天青,沁入心扉。
望见了一缕炊烟,其实是云烟了。小跑过去,见到了林后小屋,推开了栅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