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叶:“人间的溥畔鸳鸯转心壶,我用它喝能千杯不醉。”
......
刻叶:“你我同在一人手底下做事,若有什么事我能做的,宋大人尽管提。”
宋怀玉:“若我离开呢?”
刻叶:“我又离开不了,当然是守好你我之间的界限。”
......
一片枫树林里,楝朗背着箱笼穿着青衿服,一手拿书一遍念词。红枫簌簌落下,地上早就铺了一层,踏上去深一块浅一块的。走过一颗树下时恰有一张枫叶经过他的面前落在书上,看着枫叶纹理交错,红的也是深浅不一,想起一句诗句,就抬头想要透过阳光看见它的脉络。
“枫叶秋霜染过,艳比二月春花。(——李煜)”
可这时天好像暗下来了,又低下头准备走,可却突然传出一声:“宋郎?你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。”
楝朗朝树上看去,那树顶端,站有一个人?打着一把拂紫绵的满穿伞,与报春红颜色的衣服颜色渐变的正好。
“这位姑娘,你该是认错人了。”不见那人有丝毫表示,又说到:“我先走了。”
那姑娘过了会儿开口了,道:“停停停,脚下有蛇。”
楝朗向下一看,这蛇很长,花纹斑驳颜色鲜艳,虽未融入枫色,但颜色也是极为接近,见此直接向后倒下去了,慌忙的往后蹭着离开。
那人直接跳了下来,不过因为有伞,是稍慢的速度,那人身子转了一圈就停在楝朗面前,她打伞的手上露出刺青,分辨不出是何物。
她说到:“是了,你不是我的旧友。”向楝朗伸出手又说到:“你还怕蛇啊?”楝朗见她伸过手,也不好意思直接就站起来。可刚刚碰到手就感到脸上燥热,该是脸红了,连忙自己站起来然后连连弯腰道谢。
......
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琴瑟和鸣,举案齐眉。
宋怀玉醒来了,却忘记了自己做的梦。他睡了两天两夜,在此期间化岳又来过。原本只是银红台阁那有事,可化岳发现了宋怀玉也有心结,而且还与木灵有关。
她敲醒了树洞里收信的精怪。
化岳住在深山中,仅有一个竹屋,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只纸鹤,轻轻一吹它就飞到池水里去了,池下有一个世界,里面有天空......化岳想说:不是你情我愿的东西守着有何用?让它们沉寂的方法就是让它们活在梦中。屋后常有捆捆木柴,对于她来说,自己是山灵,有义务了去木灵的心愿或是让他们放下心结。但是毕竟自己也与木灵无太大关系,所以凡事先了解,那宋怀玉早就已经忘了,就算是误解又能怎样?于是化岳就将那颗树砍了去。于是只有酒醒不知梦,没有酒醒活在梦一说。银红台阁想要刻叶与楝朗和好,她也只能从中做媒,成功与否暂且不知,因为这件事宋怀玉记得,就不能将梅树砍去这般粗糙做法。
宋怀玉以为自己爱着两个人,其实前者不过是父母之命,自己只是尽力照顾好她罢了,爱她时只是因为有爱的能力。后者虽是有缘无份,错过,后悔,释怀,然而相遇就会有心跳声,所以他的内心深处觉得:爱的对象更为重要。
然而可悲的是,宋怀玉也活在假象的世界中,他的长情只留给前者,后者如昙花一现,对于活得久的他来说,一瞬,只是一瞬而已。
枵丝画此生仰慕过许多人,宋怀玉只是其中一个,一个爱笑的人。因为人寿命短,她做不到长相思。